民办教育不需要“吹哨人”

思考

识别民办学校转型的路径

       褚清源 王红顺 

疫情之下，一些民办学校活得就像个笑话。比如，有培训机构刚装修好场地，组建完团队，还没开张就陷入了长期歇业状态。这当然只是个例。疫情和教育新政双重压力的叠加，使民办教育的发展更加充满不确定。长期观察发现，一些民办学校在既有的规模里始终无法突破，甚至滑入了整体走弱的困境。其实，比走下坡路的民办学校更具悲情的是，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抛出历史之外，但时代连给你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并无意渲染消极，也不主张一味诉苦。有一句话堪称经典表达，“一只燕子捎不来春天，死两只燕子也带不走春天”。我们不需要提醒，民办教育是寒冬，还是倒春寒，总之，都冷暖自知，也希望好自为之。其实，民办教育不需要“吹哨人”，因为所谓的政策风向，从修法启动那一刻就确定了。如今，让整个发展失去了平衡感的政策变化进一步加剧了办学人的焦虑和不安，尤其是民办中小学，作为非营利性学校，产权不属于个人，办学结余不能分配。无论办学人表现得多么坦然，都多少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而心存疑虑，办学的动力悄然削减。北京大学校长林建华曾说，“焦虑与质疑并不能创造价值，反而会阻碍我们迈向未来的脚步。”过度焦虑只会妨碍发展，民办学校办学人不能被焦虑所困，要跳出焦虑情绪，回到学校的转型发展上来，即守住民办学校发展的“1”。这个“1”我将其解读为内涵发展、品质发展。作为办学人，你无法控制明天发生什么，但可以控制当下做些什么；你无法控制外部发生什么，但可以控制内部优化什么。一段时期以来，民办学校热衷于追求规模的野蛮生长，我曾将这种现象定义为民办学校的“大规模病”。不少学校规模大了之后并没有因此变强，反而因为虚胖导致了虚弱，导致了盲目。对规模的迷思，对既有发展方式的迷恋，会让办学人，似乎学校只有规模大了，才有抗风险的能力。实际上，民办学校大不一定强，有时候“小而美、小而特、小而精、小而优”的民办学校可能“因小而强”。所以，尽快完成从规模扩张向内涵建设的深度转型，是民办学校战略选择的应有之义。我们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的确是铁律。当前民办教育的发展已从向外求大的野蛮生长阶段，进入向下扎根的规范发展阶段。规范是当前和今后一个阶段的主题词，但我们认为，规范只是手段，发展才是最终目的。因为不规范，所以要规范。
    如果你依然在不规范中我行我素，自然会走向发展的反面。这个阶段，民办教育的投资市场可能陷入低迷，但是，对于存量学校而言，却意味着，向下扎根的机会来了，蓄势崛起的机会来了。如果您能成为创变者，成为向内赋能，善待教师，善待学生的办学者，这段规范期将是您的机遇期。一言以蔽之，如果说规范是当前民办教育发展的大趋势，那么，向下扎根，向内赋能将会成为民办教育发展正在形成的小趋势。有人说，强者的本质是在变化中成长。如果这句话成立的话，那么，民办学校的谋变能力，则是其最大的资产。谋变就是不做公办教育的翻版，让更多的办学人将目光从外围转向内部，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善待教师，好好关心学生，好好推动改革，内部好了，你的环境自然就好了。作为办学人，你是自己最大的环境。那么，民办学校何以谋变，民办学校转型要转向哪里？